了缩舌头,皮破了,磨到牙齿上一阵钻心的疼。
祁愿抬起手用力地擦着唇,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,满眼怨愤地看着他。
脸色也被气得微微发红,那模样可怜又好笑。
莫名的,徐晏清忽然心情很好,重新靠回墙上,摸出烟盒,抽了支烟叼在嘴上点燃。
“他们为难你没有。”
“你干嘛亲我!”
两人不约而同地开口说话。
只不过一个气得满面通红,一个神情自在。
“没有!”
“你再叫我徐先生,我还亲你。”
再次异口同声。
祁愿不再说话,抱臂看向一边,精致的脸上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。
徐晏清勾着唇笑了起来,把烟递到嘴边抽了一口,忽然一阵钝痛在胸腔内弥漫开来,他赶忙单手握拳抵在嘴边咳了起来。
喉咙里也涌起一阵腥甜,撕裂般的痛感愈发得强烈。
他咳了很久,额前都出了一层细密的汗,眼前也阵阵发黑。
祁愿见状这才看过来,皱了皱眉:“你没事吧?”
她这才想起来他从刚刚进门就一直不对劲。
他摇了摇头,咳嗽还在继续,只能晃了晃夹着烟的手,示意是抽烟呛着了。
祁愿看着他眼眶里都咳出了一层泪花,心里一阵说不上来的感觉,皱着眉将他指间的烟拿了下来,丢在地上,踩灭了。
过了好久,他才渐渐停止了咳嗽,脸色也是刷白。
祁愿静静看了他半晌,而后张了张嘴:“徐晏清。”
他长呼了口气,抬头看过来:“嗯?”
祁愿咬了咬唇,垂在身侧的手也紧握成拳:“今天谢谢你能来救我,但以后不需要了,我们也不要再见面了。”
瞬间,他嘴角的弧度敛去,眸中情绪凝结成冰,而后看着地上被踩灭的烟头,自嘲一笑:“是啊,差点忘了。”
刹那间,前一秒还温馨和谐的场景好像已然成为旧事,一条冗长而又深邃的时光河流在他们二人之间裂开。
他停顿了半晌,才站直了身子缓步踱过去,一瞬间高大的阴影将她笼罩。
他弯下了腰与她平视,眸光冰冷危险,眉宇间的气势比几年前更甚:“我早就说过,再让我碰到你,我肯定弄死你。”
祁愿也不退让,静静的看着他,而后勾起一抹笑:“当然记得,怎么可能忘。”
这句话一语双关,怎么可能忘记他说过的话,又怎么可能忘记当年发生的那些事。
说完,她往后退了一步,眸光淡漠:“徐晏清,我们该互相憎恨的不是吗?”
徐晏清的身形微微一怔,脸上表情也僵了一瞬。
两人陷入无言,忽然,一阵手机铃声在空旷的楼道里响起。
祁愿垂了垂眼睫:“你接电话吧。”
说完,她不再做任何停留,转身离开。
一阵高跟鞋蹬地声远去,楼道的门轰然打开又关上,周遭只剩下恼人的铃声。
徐晏清愣了好久,才拿出手机接了起来。
“我艹,你他妈还活着吧!”
电话刚接通,路阔的声音就在那头炸起,炸得他耳鼓生疼,把手机拿远了些,应了声:“嗯。”
路阔正蹲在那辆门牙都被撞得四分五裂的高配迈巴赫前,随手捡了块残渣:“你他妈告诉我车出了点故障,你对点这个字是不是有什么误解?”
右大灯被撞得连残渣都找不到,车里安全气囊全爆,若不是此时还能听见人说话,他基本觉得人应该是已经去见马克思了。
亏他还专门从市中心拖了个修车师傅过来,开着车绕了好几圈也没找着车。
直到修车师傅颤颤巍巍地指向主干道花坛旁的那辆,面目全非的黑色轿车,他才走过去看了眼车牌号,还真他妈是的。
“你去哪了?这么着急?”
徐晏清举着手机,单手从烟盒里敲了支烟出来,递到嘴边叼上。
因抬手的动作,又牵扯得胸口一阵疼,倒抽了口凉气,点燃烟吸了一口,淡淡道:“旅游。”
路阔闻言彻底爆发了:“我去你他妈的旅游,我看你是嫌命太长,四年前你就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,电话里就剩“嘟嘟嘟”的挂断声,再打过去就提示已关机。
“艹!”路阔把手机从耳边拿了下来,一脚踢飞了花坛上的积雪。
而后给小江打了个电话,刚接通,他立马问:“徐晏清去哪了?”
小江这会儿正和周公约会呢,被问得一激灵,反应过来后赶忙回:“长白山。”
路阔叉着腰站在路边:“去长白山干嘛了?”
小江摇了摇头:“不清楚,徐总临时让我订的机票,看样子挺急的。”
挂了电话,路阔在几个发小的群里发了条信息:别睡了,都起来,去长白山。
不一会就有了回复:去长白山干嘛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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